此间乐小说 > 都重生了谁考公务员啊 > 第679章、家破,人亡不亡?(为九八大卡的白银加更)
  陈着都没问侍家的地址,但是根据经验,应该很好找。

  首先,应该离鱼塘很近。

  其次,他家的那栋房子,一定是整个村里最高最雄伟的。

  这就是“县城刀枪炮”的浅薄心思,就好像有些人喜欢脖子上挂一条大金链子,先用最直白的物质堆砌,宣告自己的成功。

  其实呢,建一栋远超邻里的房子,就相当于公开宣告,我拥有你们没有的财富和人脉,希望你们和我说话时客气一点,尊重一点,因为我是这十里八镇的王!

  要不怎么说是,只能在县城里混呢,这种文化匮乏的表现欲,去了省城广州都要被嫌弃。

  要是到了首都上海,“chillwhydid”的目光能直接甩他们脑门子上。

  不过,陈委员今天不是想和对方探讨“建筑艺术”。

  沿着鱼塘那条小路,大概走了500米左右,一栋房子便蛮横地闯入视野。

  它共有五层,通体贴着雪白的瓷砖,涂着朱红色的巨大铁门,看上去气派十足,但是上锈后又带着几分山寨的土气,大门左右还摆着两只石狮子。

  在这周围低矮朴素的民房里,像个穿着礼服闯入田间的暴发户。

  “哎,果然还是要多读书啊。”

  陈着摇摇头,推门而入。

  院子里停着两辆车,一辆沾着泥土的汉兰达,一辆相对干净的奔驰E,角落边两条毛皮光滑的大黑狗,冲着陌生人狂吠。

  这一切其实都挺对味的,房子的格局、汉兰达和奔驰E、院子里的大黑狗……

  可能县城刀枪炮的审美一直没有提高,以至于2025年在基层还能见到这种“景致”。

  “叫毛啊!”

  很快,从屋里走出来一个人,正是他家小儿子侍作彪。

  侍作彪见到陈着,他先愣了一下。

  因为认出了这个冲着自己笑的年轻人,还有旁边那个挡在自己身前的平头男人。

  “你来干嘛?”

  可能因为是在家里,心态上有恃无恐的缘故,侍作彪歪着头,斜着身子,屌屌的看向陈着问道。

  “我是毛家顺的外孙,想接老人家要去其他地方过年,但是他们又放不下鱼塘,我就想来把这件事解决了。”

  毛家顺是外公的名字,陈主任语气一贯温和,听不出喜怒和情绪。

  但是这种面孔也会带来一种“错觉”,让对方觉得觉得他很好欺负。

  “谁啊?”

  这时,又从二楼伸出一个头。

  “大哥。”

  侍作彪抬起头,语气里外都是戏谑:“村西老毛家的外孙,他说想来解决鱼塘的事。”

  大概终于看清陈着年轻的面孔,觉得这小子嘴上没毛,说话都没什么分量。

  “哦。”

  二楼那个人应了一声,然后趿着拖鞋晃晃悠悠的下楼了。

  听毛欣桐说,侍家老大叫侍作鹰,在码头开了一个沙场,估计这辆汉兰达是他的车。

  侍作鹰的长相也很“典”。

  四十多岁,但是个头不高,腰肥膀圆见不到脖子,皮肤黑黢黢的留着光头,嘴角边上有一道豁口疤痕,像是早些年被人砍的。

  他走路和正常人姿势不一样,总是要把胳膊架起来,像猩猩似的抡着两条手臂。

  陈着心想,怎么一家子好像都是这种屌不拉几的德性。

  “你要怎么解决啊?”

  侍作鹰可能是刚吃过饭,嘴里嚼着牙签,上下打量着陈着。

  可是,他没叫出陈着的名字。

  其实这已经说明了,侍作鹰只是个跳不出井口的土霸王。

  陈主任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,在其他省也就算了,在省内市一级的领导和企业家,大概都是能认出这张脸的。

  毕竟都是省政协委员了。

  认不出来,大概率就是对方的利益圈子,压根不需要接触到那个层次。

  “还能怎么解决?你们家无缘无故占了我们家的鱼塘,自然是还回来了。”

  陈着语气平淡又强硬。

  “平淡”是他的情绪。

  “强硬”是他的态度。

  他没空装什么扮猪吃老虎——先摆低姿态,拿出“求和”的条件,遭到对方一顿耻笑后,再进行反击惩治。

  陈委员就是很直接的命令道:“我外婆说,你们家偷占了1米2,我要你们今天之内就退回去。”

  “并且。”

  陈着特意强调:“还要把分界线的堤岸修好。”

  不过,侍作鹰和侍作彪听了,他们脸上闪过一阵茫然。

  好像是很难适应,居然有人对自己这么说话。

  直到片刻后,侍作彪终于反应过来,指着陈着骂道:“丢你全家,你他妈以为你是谁,当我们面这么嚣张,信不信我待会砍死你……”

  侍作鹰也吐掉牙签,死死盯着陈着,嘴角的豁口都要翻出来了。

  陈着倒也不害怕,他甚至耐心等到侍作彪骂完,这才皱起眉头,严肃而认真的说道:

  “我本来可以不通知你们直接出手,但是考虑到快过年了,两家也算是邻居,所以不想把事情做绝,存一份天和。”

  “存……”

  侍作彪又要骂,被侍作鹰打断了。

  他到底是混过码头沙场这些地方,着实见过一些狠人,争狠斗勇时也听过一些狠话,不过都夹杂着“X你妈”这种国骂。

  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“文质彬彬”的威胁,甚至怕杀伐太多存一份天和?但是又莫名有种冷飕飕的感觉。

  像是真的。

  “你说清楚一点!”

  侍作鹰问道。

  “下午两点前,我要见到你们家的人动工。”

  陈委员才懒得搭理,平平静静的丢下一句底线,就打算离开了。

  “我们要是不动工呢?”

  侍作鹰在背后喝道。

  陈委员停下脚步,缓缓转过身,一字一顿,清晰得如同宣判:“你肯定家破,人亡不亡,就看你们之前做过多少恶事了。”

  侍作鹰心里一凛,有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。

  这个陡然出现又离开的年轻人,像是来勾魂的使者。

  但也不是没有机会。

  生路已经给了。

  ……

  重新回到外公家,外婆还以为这个外孙真去散步消食了,吆喝着陈着进堂屋吃水果。

  陈着听话的拿起砂糖橘,顺便掏出手机刷着新闻,偶尔和舅舅们聊着天。

  两点很快到了。

  探听情况的马海军,回来悄声说道:“鱼塘那边没动静。”

  “哦。”

  陈着站起来伸个懒腰,笑着走到一间空房,顺便上锁。

  这种情况下,如果没在体制内浸染过的人。

  他们的第一反应,应该是拿着自己的证件,找到东源的县领导或者河源的市领导,说明情况后对侍家进行重拳出击。

  也许能够粉碎这个“县城刀枪炮”。

  但是整体而言,这种做法逼格有点低,也欠下了人情。

  真正对“权”运用到产生艺术美感的陈委员,他要让河源的市领导、东源的县领导主动联系自己。

  ······

  (晚安,小伙伴,也谢谢98大卡。) 《都重生了谁考公务员啊》-作者:柳暗花又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