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，《手机》剧组在郊外低调开机。
男主角是公认的老戏骨，女主角是正当红的小花旦，艾妮作为重要女配也赫然在列。
有过上个世界的大导演经验，加上剧本又是曾经的经典，苏醒拍起来如鱼得水。
虽然因为场景限制，拍摄顺序毫无连贯性，但进度却快得惊人。
这可苦了幕后工作人员，自然也包括美术组，忙得脚不沾地。
在这片忙碌中，韩樱像一道清泉，静静流淌。
她的美，不在于惊艳夺目，而在于越看越舒服。
温柔的弯月眉下，一双大眼睛总是水汪汪的，带着三分恰到好处的笑意和七分真诚，看人时显得格外专注又无辜。
鼻子和嘴巴都生得小巧秀气，配上细腻白皙的肌肤，整体像一杯温度刚好的桂花蜜茶。
香甜、温润，不烫口也不凉牙，喝下去从喉咙到胃里都妥帖舒坦。
“现在大家休息一下，等天黑了拍车戏。”苏醒放下对讲机，揉了揉眉心，缓坐在休息椅上。
他刚闭上眼想养神，一阵香风袭来。
只见那位小花旦已经凑到跟前，声音娇滴滴的。
“苏导～您再给我详细讲讲等会的车戏呗？人家有点紧张。”
苏醒眼皮都没抬，语气平淡无波，“这还用讲？平时没开过车？”
“噗～”
旁边的艾妮没忍住笑出声，赶紧捂住嘴。韩樱也低头抿唇，眼角弯起温柔的弧度。
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，这位小花旦仗着背后有人，在组里没少摆架子，此刻吃瘪的样子实在让人暗爽。
小花旦被噎得满脸通红，还想说什么，苏醒已经转向韩樱，语气明显缓和。
“韩樱，你过来一下。等会的车内布景，我觉得还可以调整几个细节……”
韩樱立刻起身，步履轻盈地走过去，微微俯身倾听。身上淡淡的清香随风飘散，不像香水，倒像是自带的体香。
苏醒看着她专注的侧脸，心想这姑娘就像她设计的场景一样，处处透着不着痕迹的精心，让人挑不出毛病，反而越品越有味道。
不远处，艾妮看着这一幕，若有所思。这位导演，确实更欣赏那些有真才实学、又懂得踏实做事的人。
“武月这个角色，是要从后排扑向主驾驶室的严守一。”
苏醒指着车内狭小的空间，手指在空气中划出动作轨迹。
“无论是撕衣服还是咬肩膀，我都不想拍成两个模糊的黑影。我要的是一种…有层次的阴影美学，既要保留暧昧的张力，又要让观众看清关键细节。你有什么想法？”
他把这个颇具挑战性的问题抛给了韩樱。
作为导演，他追求成熟的商业片质感而非文艺片的朦胧，这本无可厚非。
韩樱微微偏头思考，耳边的碎发轻轻晃动。她没有立即给出方案，而是提议：
“苏导，光影的效果需要实际调试。我们一边试一边调整，可以吗？”
“行。”苏醒点头，随即转向另一边，“艾妮，你过来配合一下。”
两个女人都愣了愣。
韩樱原本盘算着能借调试的机会与导演有些近距离互动，甚至希望借撕衣服的动作增加互动。
而艾妮更是一头雾水，她饰演的是严守一的妻子，根本不是戏中勾引男主的小三武月。
但导演的话就是命令，她只好放下剧本走过来，略显局促地坐进驾驶座。
准备就绪，拍戏进行中……
“咔，味道不对！”
苏醒懒洋洋地陷在导演椅里，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。
“武月这场戏，我要的不是表演，是本能。得让观众隔着屏幕，都能闻到那股子偷情的燥动，混合着车载香薰的味儿。”
他眯起眼，目光像带着钩子，从韩樱玲珑的曲线滑到艾妮紧绷的小腿。
“从后排扑向驾驶座时，裤袜勾丝那声‘嘶啦’，得比什么台词都勾人。懂吗？”
这难题又明晃晃抛给了韩樱。
可苏醒那不怀好意的余光，却精准地钉在艾妮身上。
那截裹在严谨西装裤里的小腿线条，让他无端想起昨夜黄亦玫在他腰间磨蹭时，那光滑又执拗的触感。
“苏导～”韩樱应声而动，水蛇般倾身过来，衣领恰到好处地泄出一片雪腻风光，“光说多没劲，要不…我亲自示范下撕衣服的力道？”
老登鼻腔里哼出一声轻笑，摩挲着扶手上细腻的真皮纹路，绿茶妹果然懂他。
“艾妮，你演给韩指导看。”
驾驶座上的艾妮猛然抬头，琥珀色的瞳孔里地震天翻，清晰映出他恶作剧得逞的坏笑。
让这位端庄的姑娘演绎衣衫被急不可耐撕扯的戏码，就像逼着一只白天鹅在泥潭里打滚，羽毛沾了污浊，才更显欲态。
当韩樱带着香风从后方贴近艾妮时，苏醒不紧不慢地调整摄像机。
“灯光，手别抖。我要那道阴影，刚好卡进艾妮的腰窝里，对，就那儿，陷下去最勾人的地方。”
他盯着取景器里那截不由自主轻颤的腰肢，喉结滚动。今早黄亦玫被他按在穿衣镜前，也是这样发抖，半天系不上纽扣。
“小艾，想象一下…你丈夫的电话正在震动，屏幕亮着你家的全家福…”
他满意地看到，艾妮那截白皙的后颈，如同被晚霞浸染，迅速泛起一层娇艳的粉红。
“对，就是这种表情，负罪感混着快活，咬着嘴唇不敢叫出声。”
韩樱的手刚搭上艾妮的衣领，正要用力撕扯。
“停！”
苏醒的声音斩钉截铁，起身踱步上前，像一头巡视领地的雄狮。
“撕得太假，太急躁。偷情不是拆快递，哐哧哐哧像什么样子？”
他亲自上手，指尖捏住艾妮的衬衫领口，动作慢得折磨人。
“要像这样……慢一点，让每一根纤维断裂的声音都听得见……让这布料，替你哭出声。”
“刺啦～”
纽扣应声崩落，艾妮在他掌下战栗得像条离水的鱼，呼吸全乱了。
苏醒退后两步，欣赏着自己的“杰作”，用全场都能听清的音量悠然点评：
“现在才像点样子，都给我记住喽，好演员的羞耻心，是该长在镜头里，不是浪费在床笫间的。”
场记憋笑憋得肩膀直抖。
苏醒坐回他的王座，看着监视器里两个在他编织的欲望蛛网中挣扎扭动的美丽女人，嘴角勾起一抹掌控一切的餍足。
所谓导演艺术，有时候不就是给那点不可告人的恶趣味，穿上一件金光闪闪的皇帝新衣么？
………
与此同时，风采国际的宴会厅内，黄亦玫果然被守候多时的记者团团围住。
长枪短炮对准了她，刺眼的闪光灯下，她深吸一口气，想起苏醒教她的那番话。
“黄小姐，关于网上流传的您介入他人感情的传闻，您有什么要回应的吗？”
“周士辉先生因为您而失去工作和住所，您是否感到愧疚？”
面对这些尖锐的问题，黄亦玫非但没有退缩，反而扬起下巴，露出一个从容的微笑。
聚光灯下，她美得惊心动魄，声音清晰而坚定：
“在这个世界上，没有自知之明的深情就是个笑话。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经营不好，又凭什么要求别人为他的深情买单？”
她顿了顿，目光扫过全场，继续说道：
“就像乞丐攒钱给你买金项链，你可能会感动，但你会爱他吗？女性慕强不是拜金，而是向往更广阔的天空。与其在自行车后座自欺欺人，不如在驾驶座上掌握自己的人生方向。”
这番话掷地有声，在现场引起一阵骚动。
可以预见，这番放在当下的警世之言，其影响力绝不亚于十年后那句“宁可坐在宝马里哭”。
黄亦玫这个名字，注定要成为明天各大媒体的头条。
就在这时，滕先生拨开人群走了过来。
这位外籍高管非但没有像旁人那样带着有色眼光，反而露出赞赏的神色。
“黄小姐，你很勇敢。在这个时代，敢于说出真相的女性值得尊敬。”
姜雪琼适时出现，顺势接话：
“滕总说得对。我们青莛文化一直致力于为有才华的年轻人提供舞台，关于这次的合作……”
两人相谈甚欢，很快就敲定了合作框架。
站在一旁的庄国栋几次想要插话，发现根本找不到切入的空间。
黄亦玫的那番宣言，已经为这次合作奠定了基调。这不是靠美色达成的交易，而是强者之间的共鸣。
当晚宴结束，宾客陆续离场时，一辆熟悉的虎头奔停在风采国际门口。
苏醒从车里出来，旁若无人地走向黄亦玫。
在庄国栋难以置信的目光中，苏醒自然地揽过黄亦玫的腰，低头给了她一个深长的吻。
“我的玫瑰今晚绽放得很美。”
黄亦玫娇嗔地瞪他，眼角眉梢满是藏不住的甜蜜。
在庄国栋复杂的注视下，她主动挽起苏醒的手臂，两人相携准备离去。
“等等……”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虚弱的呼唤。
只见姜雪琼捂着腹部，脸色苍白如纸，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，“我……不太舒服。”
“卧槽，忘了这茬。”苏醒心头一凛，想起姜雪琼有慢性阑尾炎的旧疾。
黄亦玫立刻松开他的手臂，快步返回搀扶住摇摇欲坠的美人，关切地问：“姜总，您怎么了？哪里不舒服？”
“送我回家就好…”姜雪琼强撑着说道，声音虚弱，“喝点热水……休息一下应该就没事了。”
“这明显是急性阑尾炎的症状，必须马上送医。”苏醒几步上前，不由分说地将姜雪琼打横抱起。
入手处温软轻盈，带着成熟女性特有的丰腴触感，浑身都是劲。
黄亦玫打量着苏醒，见他神色专注而坦然，确实是在处理紧急状况，便没有多想。
靠在苏醒怀里的姜雪琼，苍白的脸上不受控制地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。
这个老男人不仅敢当着女友面抱起她，手臂还如此有力，让她在疼痛之余，竟生出一丝慰籍，浑身酥软得使不上半点劲儿。
“坚持住，很快就到医院了。”苏醒低头对她说道。
姜雪琼闭上眼，轻轻“嗯”了一声，心底泛起一丝苦涩的涟漪。
若是平时，能被这个男人这样抱着该多好。可惜，偏偏是在最狼狈的时刻。
《影视：从都挺好开始的老登》-作者：深深的森